【绫荒】再度相逢之日（二）
注意避雷，茶艺绫人🈶
是上一篇的后续，记不得剧情的可以看看前面。
1.
神里绫人还没发出什么声音。荒泷一斗便醒了，他趁着这个空隙躲在还没完全打开的门背后，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，就听到门里传来的声音。
是卓也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忍不下去了，还是被发现之后破罐子破摔。他告白了。
绫人的呼吸也不通畅了，他也在紧张，他在害怕荒泷一斗的答案，他害怕那个答案会把才刚发现感情的自己踢出局。
他听见那个笨蛋的声音，才刚醒，有点沙哑，但很好听
“你大早上起来说这个干嘛呢，我当然也喜欢你啊。”
他呼吸一滞，胸口都有点发疼，又听到
“我们荒泷派的大家都喜欢你，你不要老是这么妄自菲薄嘛。”
绫人过于紧张，连带着脑子都有点不好使，硬是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，迟钝的感觉到幸运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阴暗的，错误的。可是，他仍旧为这个失败的结果而庆幸。
那天之后，绫人实实在在的躲了荒泷一斗好几天。
不论是察觉到自己感情的惊慌失措。还是想起卓也和自己一样时的胸闷气短。都够他好好消化好久的了。
等想通以后，他又暗暗琢磨起对策来。
荒泷一斗此人，对于感情可以说是非常迟钝。就连示爱都会被他当成是兄弟间纯洁的友谊。
他虽不曾这么露骨的对荒泷一斗说过什么爱不爱之类的肉麻的话。但是见到卓也每天越来越郁闷的表情，便猜了个十有八九。
寻常的表白肯定不能起作用。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个笨蛋自己察觉。
这个事实在是费力
不过他并不着急，对于期盼已久的人，他有足够的耐心。
2.
神里绫人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。他还是像以前一样，有空闲了就去花见坂，也并不做什么，只是在一旁看着一斗和孩子们玩，有时候自己也会参与。
不过一斗输得太多太惨，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反而让他不忍心起来。
不同以往的是，似乎卓也也闲了下来，和他一样，不做什么就在旁边看着。
他瞧得见卓也眼里的防备，但从不戳破，在他过于亲近一斗的时候，总是有一束不满的视线紧盯着。
就比如说刚才，他靠过去帮一斗捻掉在头发上的花瓣，又顺手帮他把衣服上的腰带整理了一下。
一斗察觉到距离过近，刚想偏头躲开，便听见绫人说。
“怎么了卓也，怎么看起来不开心？”
荒泷一斗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过去，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卓也，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。
“卓也你怎么了，这几天一直这样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？”
荒泷一斗对他们俩的明争暗斗毫无察觉，真情实感的担心着卓也的精神状态。
卓也看着这画面，心里的气闷简直要溢出来。
一斗这笨蛋。又傻，又迟钝。他怎么识别得出来绫人的手段呢，怎么可能察觉出这微妙的关系。
他看向神里绫人，还是笑的温温和和的，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了。
3.
如果说卓也有选择。他会毫不犹豫的穿越回几年前。阻止一斗去神里家。
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的，让荒泷一斗接受这样的感情。
而不是像现在一样，被粘在一斗身边的绫人搞得呼吸不畅。
他原本是约着一斗一起去喝酒，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来个神里绫人。
那个人装的就好像真的偶遇一样，问他们能不能一起。
他被这出搞得心情烦躁。脱口而出“你怎么又来了。”
神里绫人愣了一下，好像被伤害到的小动物一样。
半晌才笑着说“如果卓也兄和一斗兄有什么要紧事，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荒泷一斗显然也被这样带着伤心的眼神骗到了，像是责备一样拍了一下卓也的背。
“怎么能这么说呢？喝酒而已有什么好要紧的，一起去怎么样？”
卓也也为刚才的话而后悔，不为别的。只为又给神里绫人铺了一次路。
或许是都顾忌着另一个人存在，神里绫人和卓也都没有喝太多。但荒泷一斗没有这样的顾忌，酒量又不太好，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说不清楚话了。
剩下两个清醒的人也没什么话题好说的，结账之后就准备散场了。
绫人正想扶住一斗，就被卓也拦住了。
“我一个人带他回去就行，不劳烦你了。”
神里绫人没有放开手，反而顺势搂住了荒泷一斗的腰。
“我不放心你。”
“我倒是比随时动手动脚的人更值得相信一点吧。”
绫人的嘴角又挂起了笑，但眼神依旧是冰冷的。
“那么你呢？偷亲？”
卓也一惊，但又很快就想明白了。
“神里家家主就这么喜欢偷窥别人隐私吗？”
“既然你敢做，还害怕别人看到么？”
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，和你没有关系吧。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
绫人把一斗晃来晃去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。扶着他往前走。
身旁的人已经困得意识不清，步幅不稳，喝醉的样子倒是格外的乖巧。
“以后就和我有关系了。”
他放大了声音说，说给后面的卓也听，也想说给旁边的醉鬼听。
4.
荒泷一斗感觉有些奇怪。
最近卓也仿佛很不开心的样子，问了也说没什么。有时候他出去街上找小孩子玩的时候，卓也也不像以前一样跟着了。
他知道卓也就是这种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性子。越发担心他想不开，连吃饭都守着他吃完。
等到卓也正常点的时候，他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绫人了。
神里家家主自然是事务繁忙，不过他觉得他和绫人也够有缘的，经常在各种地方偶遇。
从上次后，他已经很久没来过神里屋敷了。可能是因为以前被拒之门外过很多次，现在他就不太想往这里来了。
这次他还没开口，就被门口的守卫带了进去。
见到荒泷一斗的时候，神里绫人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。
“好几天没见绫人兄了，最近很忙吗？”
“嗯。是有点。”
绫人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忙碌，手边放了一叠叠的文书，荒泷一斗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，看了都发怵。
他在忙碌中稍微抬起眼看向荒泷一斗
“你能来找我，我很开心。”
目光真诚，语气缱绻。如果放电对象不那么迟钝的话，可能会脸红害羞。
但荒泷一斗只是笑着挠了头，说你要是想我来的话。我下次也来找你。
绫人被他的反应逗乐，又低声说了一句。
“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能满足的话，就好了。”
他的声音过于模糊，荒泷一斗没能听清。
“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绫人处理公务，荒泷一斗就在旁边玩他摆在玄关的刀，平静又和谐。
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，那时也是这样。有时候荒泷一斗没事可做，靠在一边就会睡着，而他听着他缓慢的呼吸声，比任何安神香都更能让他平静。
不过，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了。
“前几天到处都没有看见你，发生什么事了吗”
“前几天啊，前几天卓也心情不好，我在家里陪他了。”
他握住笔的手紧了又松，半晌才继续问。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吗？”
“没说什么，问他他什么也不说。”
绫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。就好像自己做的努力，永远也比不上先来者的优势。
他忍了又忍，难得没控制住自己情绪。
“是不是在你心里，我永远会被排在后面？”
绫人突然想起以前，以前也是这样，现在也是，他自己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。
荒泷一斗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，刚想说不是的，就听见敲门声。
“家主大人，柊千里小姐有事找你。”
是之前就约好了要谈的事。
绫人无奈叹气。本来一肚子火，又不能发作。自己悄悄地熄灭了。
他起身走到那个笨蛋跟前，报复性的把他头发揉乱了。
“在这里等我吧，然后我们一起吃个晚饭，好吗？”
爱怎么可能单凭几次心碎就喊停呢？
这次要谈的事牵扯到了天领奉行，社奉行，勘定奉行三家，谈了很久才结束。
等绫人回到家，天色都黑了，比他预料的还要晚了一点。
他走之前吩咐的到时间再开始做的菜，已经快要凉了。
荒泷一斗肚子饿的受不了，趴在桌前。
看到绫人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。
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“快要饿死本大爷了。没有比闻着味道不能吃更难受的事了。”
“早知道要谈这么久，就不让你等我了。”
“区区小事，和你一起吃饭才有意思嘛。饿一会儿算什么。”
如果一斗有尾巴的话，只怕从刚就开始就摇个不停了。
绫人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，识趣的没有提起下午那个不愉快的话题。
可荒泷一斗才不管那么多，吃完饭消食的路上，他拉住走的明显比平时快的绫人。
“在生气吗？”
神里绫人没有回头看他，语气轻描淡写
“没有。”
“你看你，明明就是生气了，也不跟我说。”
他还是没有说话。
于是荒泷一斗仗着自己手劲大，把绫人拉回自己旁边。搂住他的肩膀。
“是因为下午那个问题吗？”
他没等绫人的回复，继续说。
“哪有什么先后顺序。只要你需要我，我就会在你身边啊。”
“不过绫人你，比我厉害多啦，也没什么需要我的事。所以我只能多和你一起玩啦。不然一天到晚都处理那些麻烦事，多累啊，对不对。”
他似乎不常做安慰别人的事，话有些笨拙，但很真诚。
绫人看着荒泷一斗有点忐忑的表情，知道他现在正担心自己。
虽然所包含的感情可能完全不一样，但他知道，荒泷一斗是在乎他的。
“嗯，所以你多陪我就好了。”
他没有立场怪荒泷一斗不懂他的深意。
今夜是个过于温柔的夜晚。
月亮格外的明亮，远远的挂在夜幕里。
他看向荒泷一斗。那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轮圆月，抬起头，目不转睛的盯着。
此刻风轻轻的，呼吸也失了声
他在心里描绘着这个画面，仿佛那个人就住在自己的心上。
“你在异乡的时候，看着月亮，会想起我吗？”
荒泷一斗转头看他，他眼里的忧郁和爱意太多，荒泷一斗看不清楚，下意识的躲闪了目光。
他没有回答，绫人就继续说。
“我以前看着月亮的时候，就会想起你。”
鬼使神差的，荒泷一斗并没有问为什么，而是接了他的话。
“现在呢？”
绫人抬起手，好像要抚上他的脸，却还是只停在了肩膀。
“看着你，我就会想起月亮。”
想起月亮有多好，想起月亮的温柔，想起月亮远远的挂在天上最好看，永远不属于自己。
“你走的时候总是想你回来，想着只要你回来就好了，现在你回来了。又想要一些其他的东西。”
现在回想起小时候的经历，不过是自己不满自己的经历，硬是要拖着那么个人当自己的救赎。他把自己想的或许重要，也把这段感情想的过于重要，虽然怀疑过，但是总是觉着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。等回过神来，这段感情已经长成参天大树，根和系都扎进了血肉里，拔也拔不出来，再也走不了回头路了。
一斗要是知道，自己随手散发的善意，竟然变成了这样畸形扭曲的东西。会不会后悔。
他想到这里，又无声的笑了起来。
荒泷一斗有点说不出话来，如果是平常。或者是换做其他人，他也许会说些什么来活跃下诡异的气氛。
但这并不是其他人，也并不会有谁和他会有这样的对话。
绫人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有热度，让他的脸忍不住烧了起来。
他没有问下去，没有问绫人的眼神代表了什么，没有问绫人想要的是什么。
他直觉这不是他该问的。那个答案或许会永久的改变些什么。
荒泷一斗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代言词，没有人知道他也会逃避。
但绫人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
他才一愣神的功夫。便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，在月色中格外清楚。
随后是唇上传来的触感，很软，温热的。
等到舌头伸进来时他才回过神来。想要推开又推不开，想要咬下去又不想伤了绫人。
便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个漫长的吻。
结束时他呼吸都有点困难，原地喘着气，脸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红过。
绫人拨开他前额稍微被汗湿的头发，另一只手强硬的压在他脸颊旁，逼他直视自己眼睛。
“感觉恶心吗？”
荒泷一斗迟缓的摇了摇头，眼神还是呆滞的样子。
“其实你能看出来。对吗。”
“你能看出来我喜欢你，你也知道那些拥抱和示好的含义。只是你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，所以没有拒绝，对吗？”
荒泷一斗好像这才回神，急切的摆手，生怕被误会的样子。
“我不知道...我不知道这些。”
绫人还是用那样受伤的眼神看他，看得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。
“我...我没有那样，也没有...”
他心里着急，说话就语无伦次，有些什么他从来没发现过得感情呼之欲出，仿佛要冲破胸口一样。
但是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一种感受，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。
绫人没有等他继续说，他握住荒泷一斗的后颈，把仅剩的距离再次变为零
在亲吻之前，他说
“不喜欢我的话，就讨厌我吧。”
“爱不可能单凭几次心碎就喊停。”引用了我喜欢的爱豆的歌词。
还没写完。后面可能还有个车。
写的好像屎啊。。。
真没有力气了，写文好累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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